「怎么可能!」
为了当好易南骁的金丝雀,我可是做过措施的。
沉默了很久,贺禹洲还是叫来了私人医生,里里外外为我检查了一遍。
检查结果的确没有怀孕,说到底,易南骁把我养的还是很好的,满足一个合格的情妇标准。
贺禹洲沉声:「没人勉强你,以后不用委屈自己。」
可当着金丝雀,本就是伺候人的活,怎么能做到一点不受委屈呢?
但我没想到的是,贺禹洲真的说到做到。
「唐小姐,先生今晚不回来了,这是给您订的您最爱吃的法餐,还有红酒。」
「唐小姐,先生回港城,特意让我将这条项链送来,全世界独一无二,先生说很衬您。」
「唐小姐,先生问那边的酒局您想出席吗?如果不想见到某些人的话,可以不去。」
「……」
贺禹洲真的做到了对我极致的体贴和尊重。
甚至于在那件事情上,他都会征求我的意见。
「今晚,想吗?」
他都已经蓄势待发,却还是在临近关头停了下来。
「我身体不太舒服。」
我以为他会离开,毕竟这种级别的大佬,外面养着三五个稀疏平常。
「那就乖乖睡吧。」
我呆呆的被他塞进被窝。
从前不做这种事情,易南骁是不可能和我同榻而眠的,他嫌脏。
因为我在他之前,有过六个人。
可贺禹洲,他却愿意。
「贺哥,也不介绍一下,这位小美女是?」
看衣着光鲜程度,我就知道眼前拥上来的几人应该都是与贺禹洲同级别的人。
贺禹洲的回答我听不懂,他们完全用的是粤语交流。
只是从他们的眼中,我看到了惊讶的成分。
我点头含笑。
有什么好惊讶的呢?
贺禹洲是怎么介绍我的,情妇,玩物,还是……
「嫂嫂。」
突然,一个清隽的男人跟我碰杯。
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他的话:「嫂嫂?」
7
「贺哥的女朋友,我们是该叫一声嫂子吧。」
我不由得羞红了脸,求助的看向贺禹洲。
贺禹洲淡声:「老五,别吓着她了。」
我的心里像是有几百只小鹿在撞,眼前这个男人,怎么这么容易叫人上头!
「你在这待会儿,我上去一趟,很快。」
贺禹洲在我耳边轻声交代,我点点头,避免给他惹麻烦走到角落坐下。
「你就是贺少的情人?看起来也不过如此。」
两个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女孩端着酒走到我面前趾高气昂。
「不过就是个被玩烂的破鞋,真不知道贺少怎么就把她当块宝。」
我一言不发,金丝雀要有金丝雀的修养,不和这些豪门千金一般见识。
这个时候当哑巴是最好的选择。
「说话啊,哑巴吗你是?」
其中一个女孩气不过我装聋作哑,直接把香槟泼向我,我躲避及时,只是浸湿了我的右肩。
「没事吧。」
贺禹洲把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身上,正好挡去了那片水渍。
「贺少……」
贺禹洲没理会脸色唰白的她们,威胁的看着后面跟着的两个中年男子,「林总这笔生意是不打算跟贺某继续了吗?」
「不敢不敢,还不快跟唐小姐道歉!」
我的心毫无波澜,看着那两个女孩被按着赔罪,跟几个月前的殷莉莉有什么区别?
而现在的我,没有底气让贺禹洲高抬贵手。
拍卖开始。
贺禹洲为我重金拍下项链,是曾经易南骁口中华而不实的东西。
他被邀请上台,当众发言:「这条项链不是给我母亲的,而是我的女友,唐小姐。」
台下众人纷纷起哄。
整个圈子里,还有谁不知道我的大名?
项链被他亲手戴到我的脖子上,璀璨夺目。
贺禹洲说:「很美,很衬你。」
「下次别乱花钱了。」七位数,真的很让我心疼。
贺禹洲轻笑:「这么快就想管我的钱了,嗯?」
8
「醒酒茶拿保温壶装着吧,我看贺先生还没有醉,如果喝多了我会联系你的。」
我正叮嘱贺禹洲的助理准备醒酒茶,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。
「这么点钱就能让你为他当牛做马?」
我平静回头,容黛也在,「易总,容小姐。」
打过招呼我立即转身,刚要走就被拽住手臂,「易总,在您女朋友面前对别人的女伴拉拉扯扯不好吧?」
「我刚刚在跟你说话,唐歆宛,你翅膀硬了。」
我奋力甩开他的手,笑道:「还得是易总教的好。」
「当牛做马谈不上,只是从前跟着上一位金主的时候,他告诉过我,除了在床上伺候好他以外,不需要我介入他的生活。」
易南骁咬牙切齿:「怎么,贺禹洲就能让你——」
我打断他:「对啊,我心甘情愿,怎么了?」
易南骁还想拉扯,我看向脸色铁青的容黛,甜甜一笑:「容小姐看起来不太开心,易总,失陪了。」
二楼雅间内。
贺禹洲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,被称作老五的笑道:「没想到唐小姐伶牙俐齿。」
「叫她什么?」
「看我这猪脑子,是嫂子。」
最后拍卖的藏品,是我给主办方的一件珍品。
我们四个人的位置极其靠近,容黛的声音传来:「南骁,我喜欢这条项链。」
我抿唇笑出声,贺禹洲见状问道:「要我收回来么。」
「不稀罕了。」
「一亿八千万!」
「恭喜易先生,拿下这条楠木之星。」
容黛满是笑颜,和易南骁并肩走出会场。
「南骁,谢谢你对我这么好。」
容黛接过助理递来的锦盒,看着易南骁上车的背影满是幸福。
「不对啊郑助手,这不是楠木之星,你是不是弄错了?」
郑助手笑道:「容小姐,您有所不知,那条楠木之星是易总曾经赠予唐小姐的周年礼物,易总已经命我拿去处置了。」
「什么?」容黛脸色煞白。
「易总说过,唐小姐用过的东西,是不许落到旁人手中的,所以,易总特意为您拍下这份礼物,希望容小姐喜欢。」
9
酣畅淋漓过后,我躺在贺禹洲的怀里。
「宛宛,易南骁要订婚了。」
我剥桔子的手没有停顿,「你要去参加吗?」
话音刚落,贺禹洲掰过我的脸落下深深一吻,我猛地推开他,撒娇道:「不行,不能再来了。」
贺禹洲溢出笑,阴霾消散不少。
「你还爱不爱他?」
「傻子才爱。」
贺禹洲认真的凝视着我的眉眼,「唐歆宛,你不许骗我。」
次日,易南骁要订婚的消息铺天盖地。
因为贺禹洲的关系,我也准备好出席他和容黛的婚宴。
可婚宴近在眉睫,我和贺禹洲还在港城没有动身。
「禹洲,不是要回帝都吗?」
贺禹洲神色复杂,似乎有千言万语交织却没有说出口。
「易南骁取消了订婚宴。」
我惯会察言观色,察觉出了贺禹洲的心情不美,适时闭上了嘴巴。
易南骁那么爱容黛,等了她整整三年,说取消就取消?
不需要我多问,第二天我在帝都的塑料姐妹花们就为我递来了小道消息。
「宛宛,容黛回港城了!」
「你小心点啊,她回去了肯定得被抓回去联姻!」
我的心里一咯噔。
等晚上贺禹洲回来,我肯定要问一问的。
「先生呢?」
阿姨端上菜来,「先生今天回老宅了,没跟小姐您说吗?」
我没当回事,贺禹洲经常这样。
可当熟悉的鲫鱼汤入口时,我反应巨大,立马吐了出来。
「唐小姐,没事吧?」
我摇摇头,急忙擦了擦嘴角。我嘴挑,一下就能感觉到这鱼汤并不是熟悉的味道。
阿姨拍掌懊恼:「哎呀我忘了说,掌厨的于师傅今天去了老宅,家里是港城本地的老师傅做菜,您肯定吃不习惯。」
「回老宅?」
贺家老宅那么多厨子,就差贺禹洲一个厨子么?
阿姨心直口快,嘟囔道:「那悔了婚的容家大小姐,就喜欢于师傅做的点心,从前只要她去了老宅,于师傅都要过去伺候的。」
10
我心顿时高高悬起,容黛回来了,还去了贺家老宅?
「唐小姐。」
我下意识看了眼备注,是贺禹洲没错,接电话的却是他的助理。
「贺先生呢?」
「先生正在家宴,结束了我再通知先生给您回电话可以吗?」
可惜,这个电话最终没有打过来。
甚至当天晚上,贺禹洲也没有在公馆出现。
「宛宛,别傻了,贺禹洲这样的人物,怎么可能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人啊,他迟早是要结婚的。」
闺蜜晓晓在电话那头劝道,「我看你不如回来,本来你在港城就人生地不熟,总不能一辈子都跟那些小三情妇一起生活吧?」
我语塞,「晓晓,我已经快奔三了,难道还要重新物色下家吗?」
「你长成这样到底在怕什么?再说了,大不了回到易南骁身边啊,我就不信他突然取消婚约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。」
挂断电话后,晓晓发来一组照片。
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易南骁的手机,而屏保还是我的睡颜照,尤其是他手腕上那根七彩绳,是我亲手织给他的。
人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吗?
可我在贺禹洲身边待得这几个月改变了很多,我真的还能回到易南骁的身边当一只听话的金丝雀吗?
我婉拒了回京的建议。
但,「你说得对,我也是时候该寻找下一位大冤种了。」
不过第二天,晓晓飞来港城,带我去了一个涉猎的好地方。
「金色游渡?」
港城这边的上流社会才会来猎奇的地方,在场的男人多有家世,不过在这边,外养小娇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。
「这里的人非富即贵,就算比不上贺禹洲,也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了。」
可我跟在贺禹洲身边久了,即便戴着面具,我也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,似乎在不知不觉中,我的自尊心又被筑成了一道高墙,亦是贺禹洲杀死了我最后的退路。
不知为何,从前在帝都我只要站在那儿,名片就会被塞得满满当当,可今天却无法开张。
「唐歆宛,又见面了。」
白洛扭着腰肢走来,看着比几个月前容光焕发不少,「别等了,港城的夫人们不忌讳她们的男人养人,却忌讳养你这样的漂亮女人。」
「背着贺禹洲出来找金主,你不怕坏了规矩呐?」
我寒声:「跟你有关系吗?」
这时,晓晓带着一叠名片过来,全部塞进我的怀里,再看向白洛,「怎么哪儿都有你。」
「唐歆宛,跟过贺禹洲的女人,你问问他们谁敢收?我真心奉劝你一句,见好就收,否则惹了贺禹洲生气,人财两空才是最可怜的。」
说来可笑,我居然真的在白洛的眼中看到了怜悯。
突然想到之前帝都的好友跟我聊到的八卦,白洛原本学我搭上了港城的男人,可她贼心不死,又在帝都找了一位大佬当了外室。
港城的金主找上门时,她还在和帝都的大佬翻云覆雨,人财两空不说,这两个男人几乎恨透了她,导致她又好长一段时间被圈内排挤,甚至到了除名的地步。
一时间我毛骨悚然,似乎想到了贺禹洲暴怒的下场,正欲放下酒杯离开。
「宛宛。」
易南骁居然出现在这儿,「能跟你跳支舞吗?」
舞池里都是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,脸上洋溢的是得逞笑颜,可我和易南骁算什么,顶多是一对怨偶罢了。
「不必了。」
「贺禹洲不会放弃容黛这门婚事的!」
易南骁上前揽住我的去路,「港城最重门当户对,如容家这样的门第少之又少,难道他会为了你而放弃这么好的联姻机会吗?宛宛,别傻了。」
「那你呢,你为什么放弃。」
易南骁神色一僵,没有说出所以然来。
我冷笑一声,无视其他人讶异的目光抬腿离开。
「宛宛,你说你一辈子清醒,绝对不可能做别人见不得光的情妇,现在怎么——」
我直接打断,「那你娶我吗?」
「易南骁,是你先为了容黛放弃我的。」
易南骁还想追上前,就被几名保镖拦住去路,眼睁睁的看着我撞上一堵肉墙。
游轮为了我一人突然靠边,所有人都不明所以。
直到那带港牌照全是八的林肯停在码头,众人纷纷向我投了注目礼。
「唐小姐,先生请您上车。」
11
我和贺禹洲没有同乘一辆。
他的助理陪着我解释:「先生的车上还有客人在,不方便您过去。您可能不了解港城这边的规矩,金色游渡不适合您的身份。」
「先生今晚兴致一直不高,唐小姐……」
再往后,我就没有听进去了,无非是让我忍着点脾气,贺禹洲很可能会发火。
车刚停稳,车窗旁便落下一个高大的影子将我笼罩。
「下车。」
贺禹洲将我打横抱起,直奔卧室。
狂风骤雨般的吻落在我的身上,是我从未见过的贺禹洲。
粗暴、冷漠,像是对待一件没有灵魂的工具。
我闭上了眼,默默承受着,只觉得下面撕裂般的疼。
「为什么。」
贺禹洲抚摸着我的脸,身体还在有规律的律动着,「我对你不够好?满足不了你?」
我瞪大了双眼,在我印象中,贺禹洲一直是一位有风度涵养的绅士,怎么会说出这样露骨的话。
「不是的。」
「那是什么,要逼得你去找易南骁?」
我几乎要被他的厮磨弄的哭出声来,「我没有找他,是他自己来的。」
贺禹洲的汗珠落到我的唇角,声音冷淡,「这个地方你不该去。」
他居然递给我了台阶,可是都到了这种时候,我突然不想当一只顺从的金丝雀了。
「贺先生,我已经二十七岁了。」
我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,破罐子破摔,「我知道那是什么场合。」
「嘶——」
贺禹洲惩罚似的咬住了我的下唇,狠狠的厮磨,直至血气弥漫。
「唐歆宛,你要气死我吗?」
12
那日过后,贺禹洲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,公司的业务也不用处理,就像个闲散老人一样在家中陪着我。
「喂,你好。」
我挣脱开贺禹洲的手去一边接通电话。
「唐小姐,求您来看看易总吧,易总他就快要不行了。」
我听出是易南骁助手的声音,连忙走远,「他怎么了?」
「请您来看看吧,易总不让我告诉您,可是再不说,就要成为他心里一辈子的遗憾了。」
我心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。
可是坐回到贺禹洲的怀中,我却不敢告之。
「我想回一趟帝都。」
「好,我派专机送你回去。」贺禹洲吻上我的额头,「回来的时候,记得告诉我。」
熟悉的帝都早已经物是人非。
御景别墅里面一片静谧,我的人脸识别还在,刚走到门口就自动打开了栅栏。
「唐小姐!您真的来了。」
郑助激动万分,头一次唐突的握着我的手,「您快进去看看易总吧!」
三楼平层,刚出电梯就闻到一阵浓郁的烟草味道夹杂着酒臭。
「易南骁?」
我担心他突然出现,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。
客厅处摆满了空酒瓶,洋的白的红的,目测至少有几十个。
「易南骁!」
我找沙发旁的地上发现了他,已经醉的不省人事。
明明一个月前才见过,怎么易南骁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?
头发潦草,再也不复从前的精致完美,胡渣和眉头都生出不该属于它们的长度。
尤其是那煞白的唇,让我看得后脊发凉。
「宛宛?」
易南骁居然清醒过来了,看到我顿时流下泪来,「宛宛,我没在做梦吧。」
「你到底怎么了,易家破产了么让你颓废成这样?」
易南骁环抱我的腰,将脑袋塞进我的怀里,他与我从未有过这样的亲昵。
「宛宛,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,你能原谅我吗?」
听着他的道歉,我突然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是个莫大的错误,浑觉无趣。
「易南骁,我们之间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。」
我轻轻推开他,有些嫌恶的皱起了眉头,「既然你没事,我就先走了。」
「宛宛!」
易南骁站起身追来,伸手递给了我两份文件。
「确证……癌症?」
我拿着诊断书的手下意识颤抖,瞬间浑身颤栗,「怎么会呢?」
易南骁苦笑,「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。」
「明明我那么爱你,却一直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意,容黛回来后和我相处的每分每秒,我都在想着你。」
易南骁的唇角已经干到起皮,看我的目光满是深情。
「宛宛,回到我身边吧,好不好?」
他的眼神蓦地炽热疯狂,大步向我走来,我连忙后退,急促的按着电梯键,可电梯却迟迟没有上行。
「易南骁,你病了,就该好好治病!」
易南骁偏执的摇了摇头,突然在我面前跪下:「你别怕,我已经把我在集团的股份全都给了你,只用你陪我一段时间,这最后一段时间就好!」
「你疯了吗?」
我根本无法理解易南骁的脑回路,「我已经不是你的人了,凭什么擅作主张,你就这么确信我会同意吗?」
易南骁咧唇:「等你离开了贺禹洲,自然就会回到我的身边。」
「我不会离开他的!」
「如果他马上就要娶容黛呢!宛宛,别再傻了。」
13
我在帝都的这两天,港城热闹非凡。
每个媒体都在对着贺家和容家的旷世婚礼大做文章。
贺禹洲给我打了很多的电话,甚至派人到易南骁的家中去找我,也都没有找到我的身影。
晓晓给我端来一杯水,「我怕贺大佬找到我这儿来,直接把我了结了。」
「不会的,他不可能找到你。」
我从未在他面前提过晓晓,因为她的底子清白,圈内人对她也并不熟悉。
「宛宛,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?贺大佬和易总,你总得选一个吧?」
「要我说啊,就选易南骁,反正他马上就要死了,你拿着他的钱最后再忍忍,以后不是随你挥霍?」
我平静笑了笑,「晓晓,世间所有事情都是等价互换的,哪有这么简单。」
如果我出现在易南骁身边,贺禹洲还会放过我吗?
「我现在,只想离他们远点,越远越好。」
我不要脸些,贺禹洲那一个亿,已经够我下辈子吃穿不愁了。
我跟着晓晓去了江城。
这里一切清明,没有所谓财阀的不良风气,我隐姓埋名重新开始。
虽然我的业务能力有待提高,但好在基本功尚在,容貌更是上乘,很快我就拥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。
「唐棠,晚上有个饭局,你陪我一起去一趟,放心,没有乌烟瘴气的东西,都是体面人。」
经纪人卓姐揽上我的肩,「你可是我的摇钱树,不会委屈你的。」
我当然信她,如果不是她,我当初早就被易南骁的人给带走了。
鸣龙山庄,这里吃饭的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。
我听卓姐的穿了一身古典旗袍,亦如我曾经在港城那样打扮。
「今天的座上宾来自港城,最喜欢的就是这身打扮,如果这个投资他能出手,我滴宝,你下半辈子可就不用愁咯!」
我一边听着,一边心里有隐隐不祥的预感。
卓姐刚为我挽好发髻,抹上口脂,今日设宴的几位大人物齐齐走了进来。
我跟在卓姐身边端酒含笑,看着都是生面孔,心里稍稍安心。
「且等等,今天招待的重点还没到场呢。」
卓姐一愣,「是是,是我考虑不周。」
其实,卓姐也不知道会有谁来,她和我都只是酒局上一个点缀的花环罢了。
「贺总,久仰久仰!」
「齐总,好久不见。」
贺禹洲的声音仿佛是在我的耳畔炸开的一样,我顿时觉得脚下的高跟鞋不稳,连带着自己的脑袋都昏昏沉沉。
来江城前,贺禹洲一直没有停止找我,听港圈的朋友透露过,贺禹洲发了好大一通火。
因为那些媒体报社发布的内容,不少企业倒闭,就连容黛都遭了殃。
可我却是怕了,不敢露面。
谁能想到会在这个场合碰上?
14
「小卓,快来斟酒!」
卓姐拍拍我的肩,立马走了过去。
可我却没有半分勇气面对,「先失陪了。」
让我庆幸的是,贺禹洲并没有追来,我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,酸涩,却又如释重负。
手机铃声在隔间响起。
「唐小姐,易总他……就在刚刚去世了。」
我连夜坐的飞机赶回帝都,晓晓上下打量着我的,却发现我面色平静,没有丝毫悲伤。
的确,现在的易南骁对于我而言,仅仅只是一个客户罢了。
葬礼办的很风光,各界名流齐聚。
我站在最前面,他无儿无女,所有的亲戚朋友早就断绝往来,说来可笑,到头来与他最亲近的人居然是我。
「节哀。」
容黛抱着一束花放在墓碑前,我眼尖,一眼就看到了她无名指上的婚戒。
「还没祝贺你,新婚快乐。」
「谢谢。」
是意料之中的回答,我淡淡一笑,心里的酸涩尽量被我压下。
「还没告诉你一件事。」
我停下脚步,听容黛柔声道来:「当初你被送给贺禹洲,是他和易南骁交易的结果。」
「唐歆宛,那些报社都说错了,其实整个事件中,最可怜的人是我。」
我微怔,所以我和贺禹洲发生的一切,是他预谋已久的事情?
「不过,还是要恭喜你呀,很快就能回到他的身边了。」
闻言,我的脸色稍沉,「容小姐不要误会,我不是这么低贱的女人,你们既然已经结婚,我不会插足半分。」
「什么?」
容黛听了我的话,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似乎觉得场合不对,又连忙止住。
「你好像误会了什么。」
「我的先生姓吴,是港城的地产大亨,和贺禹洲没有半分关系。」
15
我听了这话彻底傻眼。
「可是之前媒体报道——」
容黛道:「那都是媒体杜撰的,为了捞钱而已。」
解释着,容黛看向我的背后,揶揄的递来一个眼神,「喏,他来了。」
头顶的透明雨伞被贺禹洲特制的檀香黑伞取代,暧昧的气氛流转蔓延,让我根本不敢回过头去。
「还记得五年前在洛家口吗?」
「我和家族反目,身无分文,腿还被派来暗杀我的堂弟撞断了,是你救的我。」
我顿时看向他,惊喜不已。
「那个小乞丐居然是你?」
不怪我认不出来,那个被我救的男人就是一副乞丐的模样,瘦骨嶙峋,身上都是破旧的衣裳,头发都蓄到遮住双眼,乱糟糟的发散着恶臭。
再看眼前之人的光鲜,哪能联想到一块儿去?
「我用了四年时间掌握贺家,一直没停止找你。」
「我。」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声。
救贺禹洲时,我刚被第六任金主甩开,手里最后一笔钱都拿来救助贺禹洲了。
如果不是花光了那笔钱我无法还债,我也不会去勾引易南骁。
算来算去,还真是一段孽缘……
「雨,雨下大了。」
我绞尽脑汁找了个话题。
贺禹洲轻笑:「嗯,所以贺太太,能跟我回家了吗?」
说完,他掏出两个红本在我眼前晃了晃。
我呼吸窒住。
「贺先生……」
「贺太太,我对你,早已是预谋已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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