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厂大院,前海市最后一个里院式小区,也是前海市市中心区域唯一一个尚未改造的老小区。十栋七层半高的砖混楼,一前一后南四北四的排列,构成一个简略的船型。老人们常说,船厂大院是前海市的魂,前海市靠海起家,不知多少人常年漂泊海上,在市中心留下这么一个老地方,就是为了能护佑那些漂泊人的平安。
而对于有些人而言,漂泊到前海,住进这大限将至的船厂大院,大抵也是图个心安。说来奇怪,有些地方,总是能让客居他乡的人好眠。
一觉到天明,安安稳稳的连个梦都没有,起身看了一眼时间,白杨这才发现自己睡了足足两天,今天已经是葬礼过后的第三天了,手机屏幕提示了十几通未接来电,未读信息也多达三十几条。
白杨点开未读消息扫了一眼,三十几条消息竟都来自同一个人——“不知深浅”。而这位“不知深浅”洋洋洒洒三十条消息无非就只说了一个事,省公安厅对新警员的分配结果出来了,白杨被分到了前海市千岛分局。
“谢谢。”白杨回复。
“你猜我被分到哪了?”对方秒回。
“不想知道。”
“你——你不想知道就算了。”对方态度强硬。
三秒钟后,强硬者妥协。
“我也被分到前海了,草湖派出所。”
“好。”白杨轻笑。这算是老白死后,第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。
“你醒了?”清冷的声音从客厅传来。
白杨陡然一怔,随即翻身下床,侧身走到卧室门口。
“风警官?”
“不用那么客气,以后就是同事了。”
“同事?”白杨脑速飞转,这才想起,周广年说过,风平是千岛大队的。
“欢迎加入千岛分局刑侦大队,我是队长风平。”风平和白杨简单握了手,将一本警官证交到白杨手中。
千岛区刑侦大队。看了一眼手中警官证,白杨不免疑惑。一般来说,新警员分配,通常都是先去基层派出所历练一段时间才会被正式委派岗位,尤其是非警校毕业生,很少有一上来就被分配到刑侦大队这种单位的。自己怎么就这么优秀,不但一上来就被分到刑侦大队,还刚好分到了风平的手底下。难道这真的是巧合?
“千岛大队才成立不久,人手不足,所以我才从局里直接把你要过来了。”见白杨一脸疑惑,风平解释,“案件紧急,也来不及准备入职仪式了,犯罪嫌疑人醒了,吃了饭,我们得立刻去一趟第一医院。”
“饭好了没有。”不等白杨反应,风平又冲厨房喊了一声。
不多一会儿,一个身穿牛仔布衬衫的青年人满脸堆笑,端着一盘包子从厨房走了出来。
“初次见面,我是钱墨,以后就是你的同事了。”青年人放下包子冲白杨伸手。
白杨勉强笑笑,和对方握了手,心说这二位倒真没把自己当外人,还在这里吃上早饭了。
“包子是楼下买的,应该合你胃口,趁热吃,我们五分钟后出发。”见白杨愣着,风平招呼了一声。
“好。”不知是不是被风平的气场感染,白杨下意识应了一声。
五分钟后,白杨稀里糊涂的上了风平的车,跟他去医院。他甚至忘了问,这二位究竟是如何进入他家里的。
去医院的路上,风平把案卷资料给了白杨,白杨扫了一眼卷宗,果然,还是殡仪馆的女尸案。
殡仪馆女尸案调查了两天,陈强虽然承认了自己曾打开过十三号棺盗取戒指,但坚称自己与女尸掉包无关,而且据他回忆,自己盗取戒指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掉包了。随后警方调查了当晚值班的工作人员,也确定了陈强也没有作案的条件。白杨还特别注意到,在陈强的口供中,完全没有提及老白的那枚银色戒指。
另一边,尸检报告显示,十三号棺内女尸的死亡时间在十五号晚上十点至十二点之间,这与面粉厂爆炸时间相吻合,但该死者年龄三十上下,与康谣不符。最关键的,从女尸身上提取的DNA样本与康老汉的DNA初步比对结果显示,二人无亲缘关系,女尸绝非康谣。
“有什么想法?”见白杨看得入神,风平问。
“死亡时间如此巧合,无名女尸很可能与面粉厂爆炸有关,甚至和康谣一样,也是爆炸案中的死者。”白杨仔细分析道,“爆炸事故肯定要追责,也许面粉厂为了大事化小、逃避责任,虚报了死亡人数”。
“面粉厂老板宋士孝坚称,爆炸案只有一名死者,就是他老婆——康谣。钱墨也调查了面粉厂的工人,他们证实,爆炸案中,除了老板娘康谣,没有其他人伤亡。相关部门的事故调查报告也显示,爆炸发生的时间,工人已经下班,厂里只有保卫室有人。”
“那康谣呢,那个时间,她为什么会在厂里?”白杨问。
“据宋士孝回忆,当天是他让康谣回厂里找一份财务报表,所以康谣才回去的。”
“这么巧,那爆炸原因是?”
“线路老化引发明火,进而导致爆炸。”风平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白杨,“你怀疑宋士孝?”
“就是觉得太巧了。”白杨合上卷宗,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。
“英雄所见略同啊,我也是这么认为的。”钱墨从后排座探出身子来,摸了摸下吧,“面粉厂的人都说这家人是女强男弱,厂里的大小事务都是康谣说了算,既然是康谣主事,那宋士孝能有什么急事非得让康谣半夜回厂取文件呢,就算要回,也应该宋士孝回去才对,怎么偏偏就指使了康谣回去呢?依我看,这很可能就是宋士孝一早设计好的。”
“作案动机。”风平冷冷地抛出四个字。
“动机,无非是为财或者为情呗。昨天调查宋士孝的经济状况,不是说他在外面欠了上千万的赌债么,很可能是康谣坐视不管,宋士孝狗急跳墙,杀妻夺权。而且,宋士孝这人嗜赌成性,好酒如命,在外面免不了招惹什么花花草草,没准宋士孝就是受够了康谣的强势,想要翻身做主。”钱墨越说越笃定,“我看,面粉厂爆炸绝对是宋士孝策划好的,而昨天的车祸,很有可能就是宋士孝的债主对他的报复,估计是宋士孝还没来得及还钱,所以那些赌徒给他个警告。”
“康谣的尸体呢?”
“扔了呗,对她恨到极致,不希望她入土为安。”
“那棺材里现在的那具女尸怎么解释?”
“这——”
“还要胡说吗?”风平淡淡地看了一眼钱墨。钱墨瞬间缩回了脑袋,手动闭嘴。
“你们一直盯着康谣的死因,那怎么就不想想,康谣死后,一切已经盖棺定论,为什么还有人冒着风险掉包尸体呢?凶手拿到康谣的尸体,有什么用呢?”
“就是说,案件的重点不在于康谣为什么会死,而在于尸体为什么会被掉包。”白杨看向风平。
风平点点头,“掉包的尸体与康谣死因相同,身形相似,这显然是刻意挑选过。这说明凶手跟康谣很熟悉,而且是早有预谋。对方一早的计划就是奔着康谣的尸体去的。”
“奔着尸体去的,要尸体能有什么用,鞭尸?诅咒?难不成这凶手是个变态的恋尸癖,所以才动的手?”钱墨怯怯自语。
“暂且不说你混乱的逻辑,我就问你,如果凶手真是恋尸癖,为什么非康谣不可?为什么非得要换出康谣的尸体呢?”
“掉包尸体,这说明康谣的尸体有其他尸体没有的功用,这会不会跟那些配阴婚的讲究的生辰有关?也许康谣的生日刚好符合他们的要求,所以才非康谣不可。不是也有那些对某人情有独钟的恋尸癖患者么,他们甚至会在意中人死后将其尸骨放在家里,慢慢欣赏。”
“如果对康谣情有独钟,偷走尸体就可以了,为什么还要再放一个进去?用你的技术脑袋好好想想,偷尸跟掉包,哪一个更容易些?”
“当然是偷尸了,掉包不还得再找一个替换么……”钱墨又走进了死胡同。
“所以说,就算是恋尸癖也只是有偷的理由却没有掉包的理由。”白杨点点头。
“不过,那些恋尸癖精神病又不是正常人,他们不会按常人的思维考虑问题呢,也许他们就有某种必须要掉包的理由呢?”钱墨又问。
“制定了缜密的掉包计划,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,如果不是陈强偷戒指导致家属提高警惕,凶手的掉包计划已经完美的完成了,你认为这样的一个精神病患者,他的思维真的不正常吗?恋尸癖的不正常在于他们恋尸,可并不代表他们的日常行为和思维方式都是疯狂混乱的。退一万步说,即便对方真的是一个疯狂的恋尸癖患者,那宋士孝呢,他为什么又要对付宋士孝?”
“宋士孝在外欠了赌债,很有可能是债主对他的警告。”
“昨天的车祸现场我去看过了,车驾驶室完全变形,左侧车门几乎被撞断,如果真是警告,未免太激进了。”
“那,是意外?”
“现场有二次撞击迹象,是蓄意谋杀。凶手跟他们两人,仇深似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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